第309章 春光一片_我见犹怜是盟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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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章 春光一片

  这是一套异族服饰,不同于以往的长袍宽袖,而是窄袖袍服,袖口、领襟处的边缘上俱镶着深色锦缎,绣着图腾花纹。

  衣衫上身好不好看不晓得,但一定比以往的衣袍干练,帝寂觉得试试也无妨。

  他刚脱下身上的衣衫,便察觉到外面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妖气。

  自从恢复了帝寂真身,他对妖气份外敏感,自然能察觉出这不是胡桃和林淮的妖气,而是一只瞿如,且就在客栈院中。

  像这种妖鸟,在云墟到处都是,不足为惧。人间原本并不多见,但自从阙笙打开过天门后,人间也会偶然见到一两只。瞿如多在深山,很少到城镇来,帝寂唯恐是别的妖物引来的,更怕阙笙过来寻画角。

  他忙抬手去取刚脱下来的衣衫。

  没想到取了个空。

  身后的衣架子上,莫说自己那套侍卫衣袍,便是胡桃和林淮刚拿过来异族服饰也不见了。

  正诧异间,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呼,听声音是女子。

  帝寂不及多想,捏诀穿墙瞬移至隔壁画角的房中。

  砰!

  猝不及防间,帝寂裸露的胸膛和画角的脸撞在了一起。

  画角下意识捏诀,指尖冰蓝色的光芒闪烁,施法前最后一瞬,只听头顶上传来帝寂的声音:“是我。”

  画角舒了口气,便要推开帝寂。他却忽然伸手抚住她的头,低声说道:“别动。”

  她的脸贴在他胸膛上,温暖的触感下,能听到他胸腔内的心跳声,一下、两下……跳得越来越快。

  她在云墟时,那回在布棚中特意探过他的心跳。

  彼时他胸腔下一片空落落的沉寂。而此时,他的心在鲜活地跳动着。

  屋内寂静至极,帝寂垂眸凝视怀中的画角,看着她眼睑上睫毛轻颤,心中涨满了欣喜。

  他听到街外行人的脚步声,还有胡桃和林淮的窃笑声,方才那股莫名其妙的妖气也早已消失。

  这一瞬,帝寂早已明白,这一切都是两妖设计的。

  画角抬起脸,慢慢向后退了两步,这才看清帝寂的模样。

  俊俏的郎君,此时只穿一件亵裤,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。

  他身上如今只有三种色调。

  黑的发,白的肌肤,红的唇。

  黑发已不再是高马尾,而是松散如瀑布般垂在腰间,看上去有一丝慵懒。

  宽阔的肩,劲瘦的腰,身上优美匀称的肌肉,这一片精致的春光忽然就呈现在眼前。

  明明是单调的黑白分明,但浓与淡的对映,看上去却煞是好看,更衬得他的唇色分外红艳。

  美色当前,画角一时顾不上别的,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他。刚刚贴在他胸膛的左脸颊,忽然热辣辣烫了起来。

  她抚了抚被撞得歪斜的发髻,侧眸看着帝寂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色诱?”

  帝寂垂眼看向画角,见她清澈的眼波此时有些朦胧,忙说道:“并不是。”画角心头有些悲哀。

  她上辈子到底是拯救了人间,今生才让她遇到他这般惊才绝艳的人,还是她上辈子毁灭了人间,让她和他之间的缘分如此浅淡,让她对他只能看着却得不到。

  她心头有些许不甘。

  今日在槐隐山,知晓自己是族中圣女,担负着全天下人的安危,她肩头忽然好似压上了一座山,沉甸甸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
  她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纠结他当日送花是真情还是假意,倘若她最后注定要死,倒不如放纵一下。

  她斜着眼问道:“君上这般模样来我房中,不是色诱是什么?难道是为了找我喝茶?”

  画角的嗓音低而魅惑,听在人耳中,好似能蛊惑人心。

  帝寂的心在胸腔不受控制地乱蹦,一双眼也不听话地瞥向她的脸。

  他清了清嗓子:“本君是感觉到妖气,听到有人惊呼,以为是你才过来的。”

  “这么说,你很担心我了?”画角笑得婉媚,一步一步逼近帝寂,问道,“为什么?你恋慕我?”

  帝寂缓缓向后退了一步,说道:“是,我有心了。”

  又是有心了!

  画角抬眼看着他,有些挑衅地问道:“要是有朝一日你的心没了呢?便如当初,你忽然从虞太倾变成了帝寂,你还会恋慕我吗?”

  这样的画角,让帝寂一时有些招架不住。

  他认真想了想,说道:“不会有那样的情况。”

  画角唇角绽开一朵花,绝艳犹如罂粟,向前逼近帝寂,抬手抚上了他的胸脯,手指一寸一寸在他胸前游移,问道:“不要管你有没有心,你对一个人的感觉才是最真的,你倒是说说,你如今对我的感觉如何?”

  帝寂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,伸手握住了画角不安分的手,说道:“我自然是喜欢你的。”

  帝寂的目光落在画角搭在床头的斗篷上,问道:“我能借你的衣衫吗?”

  画角抬手一招,斗篷自行飞了过来,搭在帝寂的肩头上。不过,这般披上,领缘大敞,里面春光若隐若现,倒是比方才还要魅惑人心。

  画角笑着拍了拍旁边的床榻,说道:“你坐。”

  帝寂在床榻边落座,问道:“这两日,我一直在想,那日在梅林中,你为何生气,难道是我有说错话吗?”

  画角盯着帝寂,忽然说道:“你今晚要不要留下?”

  到了此时,帝寂忽然意识到,整个晚上,画角心中都在想什么。

  他倒宁愿画角发怒,问他何以裸着上身到了她房中,也不愿她将他当做妓馆伶人般看待。

  似乎,她根本就不再在乎他的喜不喜欢,爱不爱慕。

  他心头发凉,隐约晓得,胡桃和林淮出的主意,一个比一个馊。

  他蓦然站起身,说道:“夜深了,你早些歇息吧。”

  画角一手勾住他胳膊,说道:“你这样到了我房中,还想走?你不是熟悉大晋疏律吗,可晓得深夜衣衫不整闯入女子闺房,是为采花贼,这可是要杀头的。”

  帝寂忽然俯身欺近画角,微勾的唇角带了三分戏谑七分正经,一字一句问道:“你当真想让我留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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